真正的上師
　　其實，上師很難當。當上師，一定要福報很大，智慧很深，福慧俱全，才有資格當上師。什麼叫做上師？在你的上面巳經沒有師父了，「無上之師」。什麼叫金剛上師？金，就是不會變色；剛，就是不會變體。當上師的修行，當然從四加行開始修；還要修第二層，上師相應法；第三層，本尊法相應；第四層，金剛法相應；第五層，你明白所有的無上密法。
小乘不固，大乘不立
　　當個上師，自己修行很重要，自己的內明很重要。我從來不敢講「小乘」怎麼樣，很多人修了大乘佛法，就罵小乘：「你自私自利，你光會自己修，你不度眾生，你只是為自己」，不可以這樣子罵小乘。我覺得當一個上師，自己修，非常重要。你基礎不穩、底不穩，建立起來的雖然是個大機構，也是搖搖欲墜。
　　好像寶塔，小乘就是一個塔的地基，大乘就是一個塔的尖。塔頂壞了，還可以修，塔頂壞了，你上去補一補馬上就可以修好；地基壞了，整個全垮，小乘等於是一個地基，小乘是個人修持，內修。
　　大乘發菩提心，廣度眾生。但是，你自己小乘的地基沒有穩，將來還是整個統統都垮。所以，我認為個人修還是很重要。你修出了身體充滿了氣，打通了中脈，得到了光明，你可以化為虹光，可以成佛！這是你自己自度的功夫已經夠了，這樣子來當上師很偉大！
　　雖然，你的智慧沒有辦法度很多人，起碼，你的基礎已經做好，你可以成佛，你所度的人雖然少，但是，你也能夠把你身上的一些法傳給他，讓他得到正法，能夠超生。
　　自己修，自己內明，修出充滿了氣，打通了中脈，得到光明，明點不漏，顯現在整個虛空之中，你平時在修法之中己經在度眾生了。
　　所以，密勒日巴雖然沒有蓋寺院，沒有出外弘法，但是，祂在岩洞裡面，只要祂入了三摩地，祂已經在轉法輪。因此，我們不能罵小乘，小乘非常地重要，是所有佛法的基礎。
　　我們學的，雖然是大乘菩提心廣度眾生，但是，自己內修的小乘法非常地重要。我自己本身也偏重小乘；事實上，小乘就是你修行的根基。大乘就是一個組織，一個結構。所以「小乘不固，大乘就不立」，小乘沒有堅固，大乘就絕對沒有辦法站立得穩。
師佛
　　今天的上師一定要內修非常好，內修得到了四加行的相應；跟自己的師尊，上師相應了，就算基礎穩固了，那就不會變了。所謂「相應」是，師尊的心跟弟子的心完全都是一樣的。你把師尊看成佛，將來，你不能達到佛的境界，至少你也變成菩薩。
　　在密教規定，你已經皈依了師父，你就要把師父看成佛，這樣修行，才會有功德，才會得到師父的法乳，所有的空行母也才會護持你。所以，什麼叫做「相應」？就是你要把自己的師父當成佛，你修行跟他的境界一樣，你就成佛了。
　　我最近寫信給我的幾個師父，都稱為「師佛」，我把自己的師父都看成佛，不可以罵自己的師父，這是基本的做人的道理。
　　在修行的層次上，四加行、上師相應、本尊相應，你只要本尊相應了，一定進入本尊三摩地；金剛法相應了，你已經可以變化了；到了無上密，就已經成佛了。
　　自己好好地修，有了相應，「氣跟氣投」「脈跟脈通」「點跟點融」「光跟光化」這個口訣，你統統都修通了，你已經化為光明，你的行為就不可能顛倒。所謂道心不固，偏離正法，在猶疑不決，搖搖擺擺之中，這都是沒有相應的現象。假如，有相應的現象，那就跟師尊一樣，稱自己的師父都是「師佛」，對自己的師父都非常尊敬，我把我的師父看成佛，我碰到自己的師父一定頂禮。
敬師、重法、實修
　　內修，一定要臻於最上層；發菩提心，一定是廣大無量、要最慈悲的。蓮華生大士講「敬師」「重法」「實修」，敬師就是對自己的師父，一定都要非常尊敬，把師父看成佛，你的成就才會成佛。我把我師父看成佛，我確實有內修，確實將來發揮的菩提心的心量就是無限廣大。假如，大家能，就是真正的上師。
　　嗡嗎呢唄咪吽。
一九九一年元月二十一日